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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4/11 7:39:00

杜甫的《客至》一诗,记录了有朋友远道而来,自己招待客人,陪客人吃饭喝酒这一过程。从中,我们也可以体会到,一千多年以前的成都农家,待客情形的一个侧面。

既然是说客至,那杜甫就当上主人了,给人一种什么感觉?诗人自己漂泊一生,突然冒出一桩,当主人待客人的故事,让人有点眼前一亮的感觉。我们先来看看他当主人的这种自豪感,是一个什么样子。

《客至》

唐代:杜甫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盘飧市远无兼味,樽酒家贫只旧醅。

肯与邻翁相对饮,隔篱呼取尽馀杯。

先说来客为谁?就是崔明府,崔县令,到他家里来看他。来人具体情况不详,也有人说是杜甫的亲戚,真是这样?严武一离开成都,杜甫就接着去漂泊,严武一回成都,又把他请回来,严武死后,杜甫就从此告别了成都,这完全可以说明,他在成都是没有亲戚的。

杜甫的好友严武是成都尹,崔县令有可能是受严武的指令而来,还有一种可能是,通过严武,杜甫结识了这个崔县令,崔明府便登门来访。是慕名前来向大诗人请教诗歌,还是带着银粮来献爱心,就不得而知了。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杜甫的草堂,位于成都西郊江村,江村外面是清江环绕,话说春天来临,草堂南北阳光明媚,天天都可以看到,江上成群结队的海鸥,在水中嬉戏,一幅完美的乡村生活画卷。

诗人从草堂的远景入手,如同带着读者,从南看到北。有远有近,有静有动,对自己住的地方,大加赞赏,虽然只是住的几间茅屋,但是周围的风景却非常的秀丽。诗人想表达的是,他对在成都时候的安定生活,是非常满意的。

花径不曾缘客扫,不因为有客来,就去打扫长满花草的小路。有两种含义,一是指诗人更喜欢原始的,自然的样子,二是体现主人不做着的风格。完全可以感受到,诗人当主人的那种开心和自豪。你来,我表示欢迎,但不会为此特别地准备一番,体现诗人不卑不亢,久经风霜后,平淡从容的性格。

蓬门今始为君开,茅屋的门,今天也是第一次,为客人而开。诗人作为外地人,刚来成都不久,本没有什么亲戚朋友,第一次有客人上门,诗人还是十分期望,说门不是为自己开的,而是为客人来才打开的,表示了他心里的重视和欢迎的姿态。

盘飧市远无兼味,樽酒家贫只旧醅。因为离集市太远,没有什么好的,更多的食物招待客人,因为家里贫困,也只能用原来剩下的酒招待。因为文化一脉相承,此话与千年之后的谦虚语言完全一样。意为,你远道而来,主人本应有好菜好酒,以客观原因为借口,是集市太远的结果,不然会做一桌好菜,真实意思在后一句里:是因为自己太贫寒。这一点,崔明府也应该是心知肚明。毕竟杜甫也是在严武和高适的周济下过日子,当时。

有人把“旧醅”理解为隔年的陈酒,这是不妥的。一是,杜甫刚来成都不久,何来隔年;二是,本没有多余的钱,何来隔年的酒。只是体现他的客气,表示没有因为有客人,而单独去重新买点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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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与邻翁相对饮,隔篱呼取尽馀杯。高兴地与邻居老大爷一起畅饮,一个在院内,一个在篱笆外面,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也许确实没什么可吃的,这个过程也就没有提,但一定是非常高兴的一顿午餐。可以看得出,不是在屋内,而是在篱笆院内饮酒,见有邻居路过,便上前打招呼,可以理解为邻居客气或不想打搅他俩,没有进到院中来,但诗人杜甫却非常诚心,端上两杯酒,起身走到篱笆边,与邻居隔篱而饮,还与他把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场景描写得很细致,很生动,也表明杜甫与村里人关系很融洽,很随意,交情很好。也体现出村民对他完全接纳和认可。

这是杜甫在成都西郊江村生活的一个片断,这是他在漂泊路上的一个缩影,是难能可贵的,是带着喜悦的,难忘的一段经历。

摄影:巴蜀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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