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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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散文昆明的美是一种和谐的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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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10月11日,《生物多样性公约》第十五次缔约方大会(COP15)第一阶段会议开幕在中国昆明拉开了序幕。选择昆明,足以说明云南生态环境的特殊性。下面我想给大家详细说一下最有代表的生物"海鸥"。

《生物多样性公约》第十五次缔约方大会

张庆国老人介绍道:20世纪80年代某个阳光灿烂的冬天,有关海鸥的消息迅速传遍整座昆明城,仿佛期待已久,我们云南人很兴奋,却无奔走相告的狂热,好像这个不可思议的事件迟早会在昆明城里发生。

从字面上理解,“昆明”的市名含有两个“日”字,还有一个可以解释为比较级形容词的“比”字,另有一个“月”字,可见这里阳光充足,月色撩人。如此解释是可靠的,然而要从其中找出与海有关或以海为生的动物的讯息,就很困难。尽管真正的大海确实充满无遮无挡的阳光和飘摇的月色,却没有人能在昆明看到大海,更没有人于20世纪80年代之前在昆明城里见过铺天盖地的海鸥。

可是,昆明这座看不见大海的城市,从来不缺乏有关大海的词语和想象,草海、干海子、海埂、海口等,不一而足。事实上,地处高原的整片云南大地都与海洋无缘,只有沿遥远的西双版纳边境,从澜沧江而下数百公里,到达连接着老挝缅甸和泰国的湄公河,才能看到传说中波澜壮阔的大海。奇怪的是云南大地上一直流传着很多含有“海”字的地名,几乎所有湖泊都被当地人称之为海,更神奇的是云南却把当地最大的内陆湖称之为池,也就是"滇池"。

摄影《滇池》

当地云南人说“走,克海边克”,不要以为那个地方是海或者与海相连,他们说的“海”,只是一个湖,或大或小的一个高原内陆湖,比如大理洱海,就是一个众所周知的湖。

从某种程度来说,云南村镇里居住得较为长久的土著,相比东奔西窜的城市人口生活更为稳定,使用的生活词语与本地的历史真相更接近。那么,遥远的云南生命史中,出现过名副其实的“海”吗?我找不到答案,反而在隐藏于云南东北部乌蒙山中的会泽县,听到过更绝的叫法。当地人会把会泽县境内最高处的山坡,一片海拔余米的山脉,称作大海草山;或简称"大海"。那片群山海拔太高,长不出树木,只有草,连绵不尽的丰美草地上,散落着成片的羊群,却没有所谓“海”。直接把大海这个专用名词用到不见湖水踪影的土地上,其想象力之飞越,超过了很多自以为是的诗人和小说家。

然而这又真是一种想象吗?恐怕未必。比如与大海为伴的西伯利亚海鸥飞临昆明,这件事如果只是传闻,肯定算一份诡异而美丽的想象,然而它是事实,昆明城里司空见惯的日常生活场面之一。这里,我暂且把云南“海”的秘密考证搁置下来,因为那是一份需要专研的艰苦工作,远不如谈论昆明城的海鸥轻松惬意。海鸥与“海”有关就行了,成群结队的海鸥在现代城市的闹市区飞翔,我相信在中国甚至全世界已经足够虚幻和奇异。

摄影《海鸥》

你没看错,海鸥不是一两只,也不是一两百只或上千只,是成群结队数万只。每年十一月初,北方冬天降临,寒风渐起,落叶萧萧,就有海鸥在昆明城的天空中零星出现。有人把这些海鸥描绘为探路的前哨,我不知这是文学性的表达还是科学的解释,只知道海鸥在冬天迁移昆明,确实有一个从少到多的过程。

最早进人昆明的零星海鸥惊鸿一瞥地按季出现时,这座四季如春的阳光之城还一如既往地平静和安详,随着时光推移,海鸥越来越多,白色翅膀的拍击和细长红嘴里吐出的咿呀之声,才在昆明人的心里掀起汹涌波澜。到十二月底和次年一月,海鸥迅速增多,变成数万只。昆明翠湖,一池城中心的碧绿春水;盘龙江,穿越昆明城而过的梦幻之河;以及城市西南郊的滇池岸边,均可看到密集的海鸥在自由的天空下翻飞。尤其是翠湖,面积不大的一池湖水,湖面摇晃着迷茫的历史碎片,四周围着灰白的石栏,现代化城市建筑沿湖畔环绕,海鸥却偏爱这片人群喧哗的车水马龙之地,白色的翅膀几乎把湖面上方的天空完全覆盖。

人们挤靠着湖边的石栏,朝上下翻飞的海鸥伸出期待的手掌,递上街边小贩出售的面包,成群结队的海鸥立即落下,从人的头顶敏捷飞过,把投向空中的小块面包准确衔走。从摄影作品《和谐》就足以展示云南当地人对海鸥的"宠溺"及海鸥对当地人们的信任。

摄影《和谐》

一座城市的居民,受到飞鸟年复一年的完全信任,是一种荣幸。我知道中国和世界的其他城市也有人鸟相处的友好场面,可是,全城居民与数万只覆盖了天空的海鸥在物欲横流的城市中心三十余年相伴,真不多见。这里,我要重复一件事,那件事曾被昆明的新闻媒体在过去的日子里渲染传播过,仍值得述说,甚至永远追忆的关于那个昆明“海鸥老人”的故事,说的是城里一位平凡的老年男性市民,在每年冬天海鸥飞临昆明时,日复一日地前往城中的翠湖边,仰起苍老的笑脸,朝空中投去面包块,给海鸥喂食。海鸥对他很信任,常常在老人喃哺自语的呼唤中落下,停在老人的腕上啄食面包。

摄影《翱翔的海鸥》

老人喂海鸥,从上午到下午,直至黄昏,十年如一日。每天傍晚,海鸥全部飞离城区,歇息到郊外的神秘之处,老人才蹒跚消失在暮色中。某年,海鸥再来,老人不见,热心人四处打听,知道老人过世,就翻拍了老人的照片,装进镜框,放置在翠湖的石栏边。奇迹出现了,一只海鸥落下,停在老人的照片前,左右偏着脑袋,看几眼,拍翅飞走,人群里顿时升起一阵无限温柔的感叹。

雕像《海鸥老人》

人鸟相依的真诚和谐场面相信绝对能让全世界点赞。那一刻,肯定有众多生命被感动,肯定有很多忧伤烟消云散,这是我的理解,也是我在昆明城的冬天听到的最为温暖的传说,昆明的美是一种和谐的美,昆明的人都是淳朴的人,这份"爱"在这座看不见大海的城市变的无比宽阔,胜过真正的大海。

昆明,我只想为你点个大大的赞!!!

#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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